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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昌塔下的洗鱼河
文昌塔周边有许多景观和传说,洗鱼河便是其中之一(河道流经今文昌新城与汉墓博物馆后的建筑工地一带)。
洗鱼河是西门江入海的一条支流。西门江穿过廉州古城流到文昌塔下转了一个大弯,年长月久的冲荡,这个大弯便成了一个大水潭。据老一辈的廉州人说,这个大水潭古时有犀牛栖息,故名为犀牛潭,当地人相信,犀牛潭是一块风水宝地,日后此地必出大人物。
说也奇怪,合浦虽然有南珠故郡,海角名区之称,但在明清两代科举考试中竟无一人得折桂之荣耀,乡人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便有了撰写了一个犀牛鞭和犀牛的故事,故事中将合浦科举衰微归罪于清乾降年间廉州知府康基田,说康基田妒忌廉州犀牛潭这块风水宝地,于是专门建了一条犀牛鞭来镇压犀牛潭中的犀牛,使之永远不得翻身,廉州的这块风水宝地也就被“破”了,而这条犀牛鞭便是文昌塔。其实这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回事,文昌塔建于明代万历年四十一年(即1613年)而康基田是清代乾隆三十九年(1774年)才来廉州当知府的,前后相隔了161年,可真是生硬的塞给了康知府一个“死猫”。
犀牛潭是否有犀牛只是传说,但是形成犀牛潭的这段支流却有着一段优美的故事,那就是这段支流得名“洗鱼河”的由来。
原来,这段支流从廉州府城内的内河码头分流后,绕了一个弯冲开了另外一个河道入海,形成了一条河流,河水不深,河面也不宽阔,海水涨时可撑排筏渡河,海水退时则可涉水而过。而当时从廉州府城进入乾体军营的唯一官道——廉乾大道就经由此过。因此,廉州府城运往乾体营的军需粮饷,或乾体港运往廉州府的海鲜都是走此官道,这个渡口也就成了交通最繁忙的“必经之路”。
乾体港离廉州府城虽然只有一铺多路(廉州方言,一铺路即十华里),但当时运输全靠人力肩扛人抬,而且还要撑渡过河,也算是很麻烦的事,特别是运送海鲜,讲究的是“赶鲜水”,正是这么一个“赶”字,赶出了这条洗鱼河。
当年,廉州府城的海鲜主要是由乾体港的渔业供应,每当涨潮之时,就是渔船回港之际,斯时,乾江港天后宫前的码头广场便人声鼎沸,各地的鱼贩子都集中到这里来挑选海鲜,鱼贩子们选好了海鲜之后,当即就雇请挑夫一口气的赶回廉州府城抢“头流水”做生意,这就叫“赶海鲜”。
“赶海鲜”是非常讲究时效性的。挑夫们接到“赶海鲜”任务后,就要以最快的行动一口气把鱼货送到廉州府城。为了抢生意,挑夫们的行动准则只有一个字“快”。为了斗快,三步并作两步走已经不在话下,十里路程得一路小跑。因为你跑得慢了,鱼贩子就不会请你。由此可见“赶海鲜”的劳作艰辛。
为了保持海鲜在运输过程中的鲜活,装海鲜的工具都是竹织的鱼篓,这种鱼篓底和周边都留有一定的空隙,以保证通风透气。鱼贩子买了海鲜之后,装进鱼篓里,上层再用树枝洒上水盖住篓口,就这样一路小跑的往廉州府城赶。由于赶路急,脚步带起道路上的泥尘飞扬,难免沾在海鲜上面。这时赶到了这个渡口旁,马上就要进入廉州府城了。挑夫们就要在这里擦一把汗,洗一把脸,更重要是要把沾在海鲜上面的泥尘洗干净,以恢复海鲜原来的鲜亮色泽,然后才进城。这也是挑夫们在十里路程挑担竟走中唯的一次歇脚。当然,这里的“歇脚”不是为了休息,而是为洗净海鲜,久而久之。这段河流便被称作“洗鱼河”。至于“洗鱼河”起源于何年何月,那就无从考证了。只是今天的洗鱼河已经干涸,已被填埋,再也没有流水可供洗鱼,知道洗鱼河的人也廖廖无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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