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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21日下午,在北海大道九福东盟自贸城上班的李女士再次在商城门口看到一个男孩在晃荡。随后两天,李女士又看见他。为了帮助这个男孩回家,李女士向自己常参加义工活动的“北海民间志愿者协会”求助。
李女士帮助的这个男孩,叫小煜。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要在街头流浪?
少年常“吃”父亲拳头
小煜今年15岁。他的生活,从2008年由老家公馆镇搬到北海市区居住后开始发生变化。
“我们一家原来住在公馆镇陈屋村,2008年我跟爸妈搬到北海市区生活后,他们就经常吵架,也因为一些小事打我。有时候他们刚吵完架,碰到我有一道作业题不会去问他们,就会挨打。”小煜说。
2011年,小煜父母离婚,法院将小煜和妹妹判给父亲抚养。小煜跟着父亲在北海生活,妹妹则在公馆跟着爷爷奶奶生活。不久后,母亲只身前往广东打工并在当地再婚,父亲也在离婚2个月后再婚。从那之后,小煜挨打的次数更多了,“有时候起床慢了会挨打,洗菜没洗干净或者洗得慢了,也会挨打。”小煜捂着脸说,“爸爸经常操起手头的东西就开打,皮带、衣架、木棍都可以,好一点就用拳头砸过来。”
小煜说,经过多次挨打,他已经被打怕了。从2013年开始,他尝试到网上寻求法律援助,但找到的法律援助都是南宁市的,起不了作用。中途有一位民办学校的老师了解到他的遭遇,来到家中做父亲的思想工作,但父亲口头答应着,过后便把小煜毒打一顿。后来小煜又尝试到派出所报案,但警方拒绝立案,只是到家里劝说父亲而已。民警走后,小煜又被一顿毒打。
又遭毒打,他选择离家出走
小煜指着右腰上的一块淤青告诉记者:“我现在只想离我爸越远越好,免得他老是打我。”
11月18日晚,小煜的父亲出海回家带回一些海鲜,并让小煜赶紧处理。“等我洗完海鲜,洗了澡准备睡觉已经快凌晨1点了。6点多的时候我爸就来喊我起床干活。但是我实在困得不行,起床的时候有点慢了,他就开始打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只能在下午2点多的时候,趁着倒垃圾的机会逃出来。”说起致使自己逃出家里的原因,小煜深呼吸了一下。
离家出走后,小煜跟朋友借了5元钱,来到北海大道九福东盟自贸城。白天在教育书城的阅读室里看书打发时间,晚上就回到自贸城4楼的一间网吧的沙发上过夜。网吧管理人员看他不玩电脑,也不问他要钱。
3天之后,小煜被李阿姨发现。在初步了解小煜的情况后,李阿姨曾经两次给钱他填饱肚子。23日上午,李阿姨把小煜的情况向志愿者协会反映。志愿者介入希望能帮助小煜,并同时与妇联取得联系,计划先将小煜安顿到救助站。但小煜便表示不愿前往救助站,只想在书店打发时间。
小煜还告诉记者,他现在属于辍学状态。而辍学原因,是父母亲一手造成的。
孩子父亲:他不回来我也不想去找他
为了弄清事情原委,23日中午,记者联系了小煜的父亲阿飞。在提到小煜的情况时,阿飞向记者大吐苦水,并表示自己已经“受够了”,“他不回来我也不想去找他了”。
阿飞告诉记者,自己确实有打骂过小煜,但不是小煜说的那种毒打,而是当孩子做错事的时候才“骂几句,打几下”,更别提操东西毒打一顿。在他看来,这是一种正常的教育方式,不存在任何问题。但孩子不但不承认自己的错误,还时不时就离家出走,害得以出海维生的他经常要丢下手头的工作到处去找孩子。这样的情况多了,阿飞便麻木了,不想再搭理这个孩子的“离家出走”。
阿飞说,这次小煜出走前确实打了他,但是因为他又做错事。结果小煜跑回公馆奶奶家,奶奶带着他坐车回北海,谁知道他又跑了。面对几天不回家的儿子,阿飞很无奈,他跟记者说,“你告诉他,叫他马上回来,我受够了,他不回来我也不想去找他了。”
说到为何还处在九年义务教育阶段的儿子辍学一事,阿飞表示自己虽然知道,但由于忙于生计,这事都是小煜母亲一手操办的,自己不清楚其中细节。“我只知道他以前在学校老捣乱、乱说话,搞得学校都受不了,我们只能给他办转学,没想到转学后还是这样,最后他妈妈就给他办了退学。”阿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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